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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二郎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徐远的声音,由远及近。

陆文山跟着瞥了眼,看见月宁的时候,忍不住跟着促狭:“是个美人胚子,难怪二郎脸和耳根子都红了。”

若是放在前两世,裴淮定要矢口否认的。

可如今,他却听着分外受用。

见状,陆文山与徐远面面相觑,互相捣了下,笑道:“二郎,快些,我们在场内等你。”

两人走远了,徐远又使坏的回头来喊道:“小心你的魂儿没了!”

月宁哪里听过这些放浪言辞,登时小脸又红又热,恨不得根本人没来过,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还没站定,那人就拎着披风欺身过来。

月宁抬头,望见裴淮闪着星辰的眸眼,如同染了浓墨,对视少顷后,他就不动声色的覆下眼皮,只是手下动作不停,将披风往后一展,顺势遮到月宁身上。

披风是暖的,还有他佩戴香囊的味道。

月宁局促不安的想要拒绝,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分说系上带子,随后转身,大步走进马球场。

这一场球,月宁看的心不在焉。

旁边的女眷此起彼伏的呐喊,多半都在为裴淮助威,听得人心惊肉跳。

她一个丫鬟,身上披着主子的披风,就像偷穿贵人衣裳而又不合体似的,她默默咬着唇,手指揪着帕子坐在一隅,唯恐叫人发现。

一场球打完,偏徐远是个嗓门大的。

喝了口冷茶,伸手一指月宁所在方向,笑着高喊:“二郎,那小丫头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