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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父亲做错了事,让她难过。”

“道歉不行吗?”阿念支起身子,好奇的看着他。

裴淮笑,眼眸中充斥着苦涩,他横起胳膊,放在额头上摸摸阿念的小脸。

之于孩子来说,道歉往往很容易说出口,犯了错,使了小性子,一咧嘴笑笑,缠着他或是他祖母说句对不起,谁都会原谅他。

阿念懵懂的忽然叹了声,“父亲是不是不会说道歉的话?”

打他有记忆来,就没看父亲跟谁服过软,饶是祖母跟前,他宁可跪着受罚,也不说句低头的话。

“我教你好不好?”阿念来了兴致,坐起来伸小手勾住裴淮的小指。

裴淮本不想理会,可阿念执着,干巴巴坐在穿上等他。

他便起来顺手给阿念披上外衣,一本正经与他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女孩子很好哄得,如果生你的气,一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要想让她理你,首先要懂得服软。比如父亲是母亲,而我是你。”他小大人一样站起来,拂了拂衣裳,两手背在身后。

俨然就是裴淮幼时的模样。

“夫人别生我气了,夫人若生气,倒不如打我两巴掌,何苦闷在心里,自己个儿难受,我也着急。”

“你从哪学的?”裴淮愣住。

“陆言生教的。”阿念咳了声,示意他别说话。

“千错万错,是我不该犯错,夫人大人大量,便不要跟我计较,今日我让厨房做了夫人最爱吃的百合粥,夫人若是喝了粥,也好有力气打我不是?”

“夫人看这是什么?”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毛笔,端在手中煞有其事的比给裴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