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月宁,该死的时候,也决不能活。
皇后过来时,婆子从后门溜走。
阿念留宿宫中,与阿瑾睡在一处,睡前又嘟囔着想见父亲,皇后记得前几日的召回信函,仔细掐算也觉得裴淮怕是已经到京了。
“陛下,二郎还没有消息吗?”高髻上簪着牡丹,缠枝步摇垂在两侧,不慌不忙的微微摆动。
陈培尧握着她的手,似在认真思索时辰,“你也别太急了,二郎从边关回来,一路风尘仆仆,难免疲乏,迟个一两日也是正常。”
“陛下也真是,他去打仗本就是理所当然,为国效力,陛下赏他汤泉别院作甚,委实太过招摇铺张。”
当初修筑那别院时,就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起初皇后以为是陛下修了想自己享用,顺道在冬日里去小住几日,散心解乏的。
没想到他竟转手赐给了裴淮。
天恩浩荡。
“皇后多虑,二郎是功臣,是悬着一颗脑袋上的战场,别说是一处宅子,便是封他个郡王做做,也无人置喙。”
皇后感激的伏在他胸前,两人是年少有情,即便后来陛下登基后又封了两位妹妹,可对皇后依旧是极尽宠爱和尊重。
后宫之中,皇后地位稳固而又牢不可摧。
阿瑾是太子,出生后便被给予厚望的孩子。
“明儿你带着阿瑾和阿念,回趟侯府,也不必急着赶回宫里,岳丈和岳母膝下寡淡,大郎至今卧床不起,二郎又还未归京,对于他们而言,即便是再热闹的席面,也弥补不了他们想念儿女的心思。”
陈培尧摸着皇后的发丝,语气低沉。
皇后忙要行礼谢恩,又被陈培尧拦住,心里头的感激自然如春水漾漾,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