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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付,可裴淮却日复一日的厌恶起她这番愚蠢可笑的举动。

他斜了眼徐远,冷笑:“你若是喜欢,就娶回家供着,每日给你写上百八十首诗词,省的闲着你。”

徐远下意识看向陆文山。

那人脸上微微一红,咳了声,一本正经道:“我看行。”

徐远连连摆手,以看叛徒的眼神瞪了眼陆文山,瞬间软了态度:“得,是我嘴贱,往后我可不敢说了。”

长公主未睡,支着下颌看阿念在灯下读书。

他小脸泛白,身下覆着一条柔软的薄毯,清俊贵气的面容承袭了裴淮的优点,这么小的年纪,竟有种隐隐叫人称赞的沉稳。

院里的灯笼随风摇曳,地上垂落的枯叶卷到墙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房门吱呀一声,长公主顺势看去。

裴淮穿着紧身玄色衣裳,腰间束着靛蓝色腰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干极了。

进门冲着长公主拱手作揖。

阿念从榻上跳下来,唤了声:“父亲。”

裴淮难得眸间一软,揉了揉他脑袋借势将他提起来,试了试比前几月重了不少,身高也到自己大腿边了。

罩纱下的灯晃了晃,长公主掐着掌心,面色如水:“你若是还有良心,还知道有我有你父亲这个长辈,便要记着,你得活着回来!”

裴淮嗯了声。

抬头,看见长公主悄悄湿了眼眶,怕掉泪,又忙拿帕子去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