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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顿了顿:“我从未想过让你死。”

“明明那夜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现在又惺惺作态给我看,你图什么?”裴淮轻笑着,嘴边沁着冷森。

月宁站起来,转身往门口去。

裴淮仍不肯罢休,似乎被惹恼一般,连声音都带了恨意:“你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一点点。”

如愿看到月宁脚步僵住,后脊绷的笔直。

裴淮起身,犹如报复后的痛快袭上心头,他缓步走过去,直到站在距她两步之远的位置。

胸口巨疼。

就像拿了两把刀,一人身上捅了一把。

每上前一步,那刀刃便没过血肉一寸,饶是如此,他仍面不改色地睨着她的反应。

清风吹起她的帽纱,将那厚厚的纱幔撩到肩上。

裴淮站在侧面,视线在看到那截莹白如玉的颈子时,倏地转至幽暗,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平面,蓄着无穷的低气压。

滑腻的的颈项,有两处殷红的痕迹。

裴淮再清楚不过那意味着什么。

曾经,他也在那留过自己的印子,肆意而又痴迷。

他甚至能想象到沿着那颈项往下去的地方,被衣裳遮住的皮肤,胸前柔软若雪的肌肤,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曲起的双腿,是如何意乱情迷的缠上那人的腰,又是用怎样白皙的手指摩挲他滚汗的肩颈。

只消想到这些,裴淮心口便好似被猛地戳了数刀,他笑着,眼底却是阴鸷幽冷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