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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瞧见三郎待月宁是何心意, 恨不能眼睛长在她身上,自进门后,就时不时偷偷瞧她, 生怕叫家里人欺负了去,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哪里能逃得过长辈的眼睛。

故而不多时,他们便给这对新人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出了游廊,月宁被风激的打了个喷嚏。

李衍体贴的站在风口,又拉起她的手捧在掌腹中,低头,睫毛扇过手心传来阵阵酥痒,月宁红着脸,想抽回来,却被李衍摁住。

“我已让灵玉回去拿氅衣出来,虽说快要三月,到底还是冷的,今日风格外凉,你且让我帮你暖暖,我是男子,火气大些。”

说罢,又极其自然的张开手臂,将月宁拢在怀里。

手心里的人,温软甜香,她的手被拉到自己胸口,很是拘谨地缩着没有乱动,蜷曲的手指冰凉而又滑腻,李衍同样不敢乱动,只是觉得心里蔓延出淡淡的冲动,仿佛怀里的人是他最珍视的宝贝,轻一点怕松了手,重一点又怕掐疼了她。

他低着头,下颌抵在柔软的发丝间。

灵玉抱着氅衣过来,恰好就看见他们站在垂花门后,像一对说着悄悄话,忘了时辰的恩爱夫妻,灵玉高兴地走上前,福身笑道:“我当枝头的喜鹊叫喳喳为的什么,原是看见郎君娘子喜不自胜,这才满树的贺喜。”

月宁忙从李衍怀里出来,抿着发丝瞪了灵玉一眼,“我却不知道你何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灵玉吐舌,方要展开氅衣给她穿上,李衍接了过去,温声软语地冲她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月宁抬眸,眨了眨眼问:“去哪?”

问完又觉出不对劲,小声又道:“今儿是我过门头一日,不好随意走动吧。”

国公府会有宾客上门,借着喜庆劲儿看看新妇,有时是需要上前厅伺候茶水的,月宁过门前,母亲曾与她仔细说过,魏国公府人脉简单,府里并没有腌臜不堪之事,便是经常来往走动的亲戚,也都是值得交往的。

也曾交代她,刚过去时,务必谨言慎行,莫叫旁人捉了把柄,私底下议论,自然,母亲是为了她好,毕竟好些人她都不认得,坏了什么心思也不清楚,总归人情往来初初时候做好些,往后的日子也省却不少麻烦。

母亲倒也没有过分担心,她安慰月宁,齐氏这个婆母心眼实诚,嘴快爽利,最烦跟她自作聪明耍心机的人,故而与她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再者说,婚前齐氏下的保证可不是空口无凭,但凡她立了誓,是一定会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