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肆意不代表他们狂妄,只是不会为着某些事情委屈自己。
“好妹妹,你横着走竖着走,国公府都能容得下你,国公府能容得下的事,扬州城都能容下。
你且放宽心,她秦二姑娘自找的,本来爹娘觉得此事登不上台面,犯不着出手,可她愈发不知收敛,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那往后不管牵扯出什么难听的事来,她得有心理准备兜着。”
“哥哥,你犯不着跟她斗气,”月宁劝他,也是有道理的,“林家虽然破败了,可林箴是林家嫡子,嫡子死了,林家势必要来找秦家问清楚。”
孙成周不以为然,林家便是问清楚了,又能如何,银子就能打发回去,林箴的命不值钱,何况是对四下漏风的林家来说。
秦筝既然敢着人下手,便是算准了林家德行,知道他们不会闹上朝堂,能用银子打发的事儿,都不算事。
“哥哥,算了。”月宁支着小脸,有些不愿应对,“事情到最后,无非有两个结果,秦筝身败名裂,彻底恨上咱们。”
“她便是恨了,也只能自个儿恨着,动不得咱们什么。”
“一个连表兄都能杀的人,真的狠起来,是不能想象的。”
月宁摇头,“最坏的结果,也是让说书先生,梨园伶人多些调侃的素材,横竖我不听,不管,便不会于我有甚影响。”
“你觉得母亲会由着她继续撒泼?”
孙成周说的极是,夜里用膳时,苏氏便提起这事。
言语间尽是对秦筝的不满厌恶。
国公爷雷厉风行,自苏氏下了令,翌日他便寻人封了那几家书肆,断了秦家往外流通的源头。
且不止如此,一连数日,不知从哪冒出好些债主,纷纷上门堵着秦大人逼债,闹得满城风雨,秦家装饰完美的表面被撕扯下来,露出满目疮痍的破洞。
经了百年的贵族成了百姓嘴中的落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