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抱着行囊跑出船舱,果然没多时便听到水匪登船的动静。
月宁心急之下,把装有户籍路引的荷包赶忙塞到胸口,又把银钱用包袱收着,随着人群一同被挤到了甲板上。
来人有七八个,个个身形彪悍,虎背熊腰,为首的瞎了只眼,嘴里骂骂咧咧叫他们快点蹲下,手里的砍刀沾着血,上面有豁口。
月宁心惊胆战地躲在人群中,一抬眼,对上一双冷静且在审视自己的眼睛。
不过片刻,月宁被人推了把,跪倒在地。
那人挪到自己跟前,伸手搀她一把,定着眸眼轻声问道:“姑娘是一个人?”
月宁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抱着包袱,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水匪忽然一把攥住她胳膊,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月宁身量轻,水匪几乎不费力气便拖拽着人拉到面前,几人嘴里吐出不堪入耳的污秽话语,臊的月宁羞愤地掐他。
独眼那个不以为意,哈哈笑着想去亲她。
“住手!”方才与她蹲在一起的男子站起来。
微风吹拂着他的袍子,这时月宁才注意到,原来他长得如此颀长端正。
他走上前去,在几个水匪的注视下,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除去独眼那个,旁人都未看清他拿的是何物。
只知独眼登时倒吸了口气,随即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
男子指着他身边的月宁,朗声道:“她与我是一起的,劳您松松手。”
水匪嘶了声,男子又从荷包中取出一张银票,不卑不亢的放到水匪手中,附耳与他低语了几句,接着,水匪手果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