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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亦没好到哪里,干巴巴地一说话就疼。

裴淮又扯了扯嘴角,从案上倒了盏温水,捧到月宁面前:“不会,你叫了几十遍,每每想问你唤我作甚,你都不肯回答。

你究竟梦到什么了?”

循循善诱,不疾不徐。

月宁迟疑地看着他,眩晕感不期而至,她合上眼皮,双手扶住小腹,已经平坦没有隆起的弧度,孩子呢?

她想问,却没问出口。

与她何干?

决不能问,可她又想知道孩子是死是活,身子如何。

她闭着眼,细长的指尖渐渐曲起又松开,脑中空白一片。

“别急,慢慢想。”裴淮望着她,用汤匙盛了勺水喂到她唇边,柔声道:“润润嗓子。”

月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撑着被褥,勉力坐起来,身体直立的时候,险些栽倒,还是晕的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自己来。”

裴淮没给她杯盏,往后撤了下:“月中别碰凉的。”

“水不是还冒着热气?”月宁渴的厉害。

“杯沿是凉的,不成。”

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