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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接住,笑盈盈放在案上:“瞧着母亲打人还有气力,儿子心中很是欢喜。”

“你不必与我东拉西扯,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别院的人你得送走,若还想认我这个娘,便没得商量。”

“怕是不成了。”

这话甫一说出,长公主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正如当初他嬉皮笑脸同自己讨了月宁做通房,也是事先不打招呼,强占了人家。

“她腹中有了儿子的骨血,三个月,胎都坐稳了。”

一记串珠啪的飞到裴淮额间,擦破皮后摔到地上,瞬间崩断绳子四处滚落。

“若母亲没有旁的事,儿子就带大娘子下去了。”

“滚!”

顾宜春看的心惊胆战,自打她嫁到侯府,还从未见过长公主失态至此。

裴淮走得快,她不得不小跑着跟过去。

待拐出花房月门,裴淮站住,摩挲着胸口找出两张票据。

“这是?”顾宜春腮颊绯红,莫名就想起上回在萃仙居看堂会,一扭头,以为是裴淮进门,没成想对上同样诧异的陆文山。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坐下后就知道裴淮打的是何主意。

那场堂会,顾宜春看的最是心不在焉。

陆文山不比她好到哪里,后背的衫子都塌透,像是洗了热水澡。

后来分开,顾宜春就像做了错事,怕被逮住把柄一般,匆匆忙忙上了马车,回头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