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节哀。”
一人开口,其余人纷纷应声。
裴淮唇角勾了勾,冷眸掀开一条缝隙:“不许咒她。”
“二公子,可”这一岸没听说有人坠江,况且尸体的腐烂程度与月宁坠江时日能对的上,尸体十之八九就是她的。
可谁敢开口?
恐怕这时谁开了口,谁就得死。
裴淮踉跄着,余光不时扫过被咬烂的尸体,缓声吩咐:“再找。”
不是再捞,而是再找。
周围人面面相觑,似乎都默认月宁丧生的事实。
裴淮走到码头处,脚底打滑,伸手去扶桥栏之时,左边脑袋猛地跌在棱角分明的石头上。
皮肉翻开,鲜血沿着鬓角滑到下颌。
他爬起来,目光幽幽地望着手指上的血,仿佛在自言自语:“死有余辜”
说罢,两眼一黑,咚地一声后仰过去。
月宁醒来时,身处阴暗潮湿的房间,唯一的两处窗牖被钉死,隔着厚重的木板透出微弱的残光。
房间似空置了许久,到处都是积尘,蛛网。
她被绑了手,反剪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