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的光线下,她背对着裴淮向内侧卧,犹如一块白玉勾勒出清瘦的身影,脊背又细又嫩,覆满裴淮的唇吮印,亦或是牙印。
裴淮俯身,忍不住拨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见她绷着小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不由凑上去啄了啄唇瓣。
“下个驿站太远,等不及。”
如此放浪之话,由他说来竟无半分羞怯,反倒话里话外透着股坦然。
月宁拉起衣裳,背对着他整理好前襟,又将裙裾推下去,遮住双腿以及软缎绣鞋。
便是上辈子嫁给裴景,她也从未通晓男女之事,只是老实本分地照顾裴景,像所有下人那般,与他说说话,逗闷子,他也从未强求过自己,只道终有一日,那事是水到渠成的。
月宁低着头,从脚边捡起书来。
裴淮眯了眸,在她捡书的一刹,抬脚将书踢出更远。
“不累?”
“不”话刚出嘴忽然改了,“累。”月宁颤着唇,默默坐远了些。
裴淮是不知道心疼人的,尤其在他忘我之时,只会弄得更狠更疼,月宁防着他,一路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唯恐哪个举动又勾出他心思,招来更暴戾的折磨。
颠了十几日,终于到扬州了。
一行人做商户装扮,甫一下马车,就招来不少注视。
尤其裴淮生的眉眼俊侬,姿容桀骜,通身上下又有股矜贵之气,打量他的目光占到多数,他掸了掸袍子,回身看向车内。
众人跟着看去,只见入目是一双白嫩无暇的手,堪堪搭在裴淮手背,单是这么一瞧,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车内必然是一位绝世美人。
果不其然,美人弯腰从内走出,雪白的皮肤透着软滑,鼻梁高挺,樱唇微张,眉心轻轻蹙着,还未下车,就被裴淮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