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微微挑起眉尾,目光略过她移到长公主身上,行了礼,问:“母亲,你叫月宁为的何事?”
长公主笑:“既避着你,定然是不想让你知道。”
裴淮不解。
李嬷嬷端着盏茶水过来,“二哥儿放心,殿下只是问些女子的事宜,不会为难月宁的。”
裴淮喝了一大口茶,烫的喉咙发痒。
李嬷嬷道:“二哥儿慢些喝。”
他守在房中,长公主也不便继续询问,遂打发了他们回去。
两人走的是甬道,无人清扫的小路,积雪没过脚踝。
连鞋袜都湿了。
月宁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裴淮起初走的飞快,见她跟不上,便刻意放慢步幅。
“冷不冷?”没甚好气的一句话,脚步未停。
月宁淡声道:“不冷。”
没提防,裴淮兀的收住脚步,月宁险些撞到他后背。
她默默吁了口气,站着等他先走。
树枝上挂满莹白,目光所及,宛若白璧无瑕。
裴淮看着她,肤白胜雪,柔弱无辜,唇瓣冻得发紫,却还撑着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