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裴淮捉个正着。
“你不累,我还累呢。”
他说着浑话,慵懒的又抠出一块药来,合在掌心慢慢揉开。
月宁蜷着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像有人砍她一刀,又赶紧捂住伤口,急声道:真是不好意思。
裴淮涂药亦是一种折磨,他动作慢条斯理,手指不着痕迹的略过每一处他熟悉的地方,不多停留,却足以让月宁面红耳赤。
“给我绣个荷包。”
临走前,裴淮指指腰间。
他的荷包在给月宁钱的时候一并扔了出去。
月宁应下来,赶忙合上门离开。
裴淮却躺在榻上,两手交叠着压在脑后,指尖仿佛还能闻到她特有的香气,像是阴魂不散,扰的他心神不宁。
睁眼,闭眼,都是她哭声破碎的小脸。
食髓知其味。
一而再,再而三。
他从枕下摸出匕首,拔开,在自己臂上割了一刀。
第十章 贡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