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从她身侧走过,目不斜视地坐在方才她坐的位置。
“母亲,锦春锦兰在兰雪堂伺候地好好的,何必再给大哥塞人。”
他明知故问,长公主用力戳他胳膊。
月宁两颊火烧火燎的滚烫,手心里的帕子揪的快要滴下水来。
“有你什么事,今儿不是去东宫了么?”长公主嫌弃他坏了自己好事,寻个借口想把他再支出去,“去书房找你父亲,说说今日在东宫发生的事。”
“等会儿再去。”裴淮支起胳膊,叠着右腿到膝上,恹恹地斜瞟了眼月宁。
“那你有事说事,说完便赶紧出去。”长公主虽生气,还是把岭南道新进贡的蜜橘往他跟前推了推。
“您不能把她弄去兰雪堂。”裴淮剥了皮,信手一指,“我跟你要过人了。”
“青松堂还有绿桃和红樱呢,你也不缺人!”
“是不缺丫鬟,不好缺着个暖床的么。”
粗鄙的言语刺激着月宁的神经,脑中早就麻木地没有自尊可言。
长公主怔愣,使了个眼色,一时间不明白儿子抽什么风。
“你先出去,我”
“不成,人都是我的了。”裴淮轻笑,抬了抬下颌。
“你什么意思?”长公主端正身子,涌起一丝不安。
“字面意思,”裴淮站起来,走到旁边伸手拉起月宁躲闪的胳膊,狠狠攥在掌中,随即看向长公主,“我把她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