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新进了两张顶好的皮子,她做了两件氅衣,纯白的给长子,银灰色的留给幼子。
月宁去兰雪堂的时候,大公子还在午憩,她把东西放下后,正准备走,裴淮就从阶下上来。
“二公子。”她福了福身,规矩的退到一边等他进去。
裴淮没说话,只用鄙薄的眼神看她。
月宁解释:“是殿下让我过来送东西。”
裴淮提步上阶,置若罔闻。
这个时辰,雪禾本该在长公主身边当差,可她关了房门,又鬼鬼祟祟爬上月宁的床铺。
时不时扭头看窗外,很是紧张的从怀里往外摸索。
月宁猫下身去,敛了呼吸声。
片刻,她慢慢抬起头,看见雪禾打开她的包袱,往里头塞了什么东西,许是因为做贼心虚,手都不听使唤,塞了好几次才成功。
月宁没作声,待雪禾收拾妥当,满头大汗地扇着帕子离开后,她才从隐蔽处出来。
半个时辰后,长公主便着人喊她过去。
雪禾立在长公主身边,孔妈妈在堂中,手里举着好长的单子,上头罗列着最近丢失的珍宝首饰。
“殿下,老奴合该以死谢罪,”她一通自我反省后,很快把火势引到月宁身上,“那夜我去库房巡视,听见里面有翻捡的声音,便去开门,谁知那贼人反应极快,眼看要被抓住,竟然跳窗逃跑,老奴无能,实在撵不上她。”
长公主转着腕上的镯子,淡声问:“可有线索?”
“有!”
孔妈妈中气十足,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枚耳铛,言辞凿凿:“本以为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谁知今日老奴盘点货物,从犄角旮旯里找到这枚耳铛,老奴不敢自作主张,请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