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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园正院的雪被扫到树下,一堆堆的银白宛若盛开的玉兰。

雪禾值了夜,回房的时候月宁刚刚洗漱完。

“什么味儿?”雪禾皱着鼻子,嗅到一股难以名状的香气。

月宁没回头,淡声道:“刚熏了香,许是太浓了。”

雪禾狐疑的看着她,随即打着哈欠走到塌前,见她穿这件雪青色对襟棉袄,领口裹得严实,不由嗤了声:“真是讲究。”

晌午月宁从长公主处回去,进门看见雪禾佝偻成一团,痛苦的连连呻吟。

看见她进门,雪禾招了招手:“月宁,帮我倒杯温水。”

月宁忙从炉上提起铜壶,往碧叶莲纹的瓷盏中到了些许,端到雪禾面前。

“多谢。”

雪禾捧着瓷盏仰头喝尽,复又趴在榻上恹恹说道:“殿下过两日要去寺里烧香,正赶上蒙彩日,她要把紫檀玲珑宝塔赠给寺里,眼下我无论如何起不了身,劳你帮我跑一趟腿,去库房同孔妈妈把宝塔取来。”

她额头冒着冷汗,唇色发白,浑身虚的直打颤。

月宁有点摸不准:“找大夫看一下吧。”

雪禾摆手:“不用,每回月事都如此,疼的想打滚,捱到傍晚兴许就好了。”

库房在侯府偏僻的院落,从永春园过去,即便走小路也要小半个时辰。

适逢年底,各地往来增多,账目很是繁琐,孔妈妈忙的抽不开身。

月宁在旁边候了半晌,好容易见她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