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昵相拥,屋中很快便静了下来。
许是昨夜的那番闹腾再加上今日的胡乱猜想,庄容不过被这么轻哄了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整个人娇柔的依偎在时若的怀中,很是乖顺。
“睡吧。”时若瞧着他一脸的疲惫很是心疼,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面庞,随后才靠在了他的额间同时又看向了屋里边儿几株兰花上。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落在被褥中的那支玉莲笛。
思虑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取过了那支玉莲笛,白璧无瑕的笛子因着染了庄容的舌尖血,此时有浅浅的莲香缓缓溢了出来。
他在瞧了片刻后才又低眸去看怀中的人,见庄容睡得深沉,片刻后才将那支玉莲笛摆着挂在了他的腰间。
待做完一切后他才抬起了头,目光也随之落在了软榻上,冷然道:“前辈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这话一落,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静的甚至能够听清暖风拂过兰花时飘动的声音。
他知道白童子一直都在屋中,从自己入门时这人就在,不过就是隐了身躲起来了。
只是他都已经看穿了,可白童子却仍是未现身。
这让他很是不悦,冷眸又瞥了一眼,道:“不出来?”
“你违反了约定。”
也在这时,白童子的声音缓缓而来,软榻上出现了个白衣道袍,手持金莲的小童。
显然是因为时若违反了约定,他没了往日里的嘻哈反而是冷然了些许,片刻后又道:“你与南宫的交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先违反了约定。”
“所以你就来骗我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哪里不知何意,可不就是因为那条只有一人能入九宫的约定嘛。
也是这时,他愈发的确定这九宫并不是他们所言的只有一人能进,不过就是被这四位童子挑拨的只剩下一人进罢了。
现在出言哄骗庄容,怕也是想借庄容的手除掉南宫。
这两人虽然实力难分上下,但白童子也是算准了一旦庄容出事,自己绝对不会就此不管,至于与南宫的约定一定会被撕毁。
如此思虑之下,以至于他看着白童子的目光也都是冷冽。
可白童子就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轻飘飘地撇过了头,冷声道:“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你师兄的心结在,你一日不杀南宫,吾就可以骗他入九宫。”
杀南宫。
呵!
时若听着这话下意识冷笑了一声,片刻后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南宫。”
若是损害到了庄容,交易算什么,不过就是灵玉奇花罢了,没了南宫他照样能寻到。
但若没了庄容,要再多的灵玉奇花都无用。
显然白童子也瞧出来了,眸色微微一变,疑惑地道:“你会杀他?”话音中还带着一丝不信任。
想来也是,前头才同南宫做了交易,转头却又说会杀南宫。
这就是换作任何一人,怕是也不会相信。
时若自然也知道,他没说什么而是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瞧着庄容因着梦魇而紧皱的眉头,伸手轻轻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