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想法险些将他所有的力气全数抽干,若当真如自己猜想,他可能会崩溃。
但好在并不是,自己真的重生回来了,是自己的傻师兄拿命换回来的。
既然如此,青莲观主想要提醒的应该不是重生这件事,应当还有别的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他思虑了片刻,可却是半分头绪都没有,只得作罢。
“阿若你怎么了?”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被他这么突然抱着迷糊不已。
时若也在此时稍稍清醒了过来,听着耳边浅浅的询问声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同时还将他抱得愈发紧了。
只是如此抱着又有些不够,心里边儿仍是空落落的,想来是方才那么一段话给扰着了。
虽然确定了青莲观主说的并不是此事,但他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得来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死之前的一场梦。
许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抬起了头亲吻着落在了庄容漂亮的喉间,将那本就已经红润一片的喉结又给填上了些许,红的好似要滴血了一般。
“疼。”庄容被这么闹着疼得皱起了眉,攥着衣裳的动作都稍稍紧了些,薄唇轻启着溢出了一抹清音。
雨幕之下,两人亲昵相拥,偶尔还能听到浅浅地疼呼声。
时若瞧着被自己闹得没有一处完好的颈项,心底的空落也随之散去,低笑着倚在他的耳畔嘶磨着。
待片刻后还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隔着衣料肆意玩闹着,直扰的这人出声求饶才停歇。
他笑着又吻了吻庄容微启的薄唇,缠绵亲昵之下才轻唤出声,“师兄。”
“恩?”庄容这会儿有些站不稳,若不是被时若这么抱着怕早已经摔了,就是攥着伞的手却是有些疲惫往边上偏移了些,清雨染湿了两人的衣裳。
清冷的气息稍稍将他的思绪唤醒了些,瞧着靠在自己颈窝处的人,哑着声道:“阿若你怎么了?”
他能从时若的身上感觉出不安,可为何会不安,他却是不知道了。
“没什么。”时若笑着出了声,起身时眼底的恍惚也随之散去,恢复了往常。
青莲观主想要自己看的东西,自己看到了。
可他猜不透也想不透,并且他也不想去想透,因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兄。
许是想通了,心里边儿郁气全数散去,他伸手接过了庄容手中的油纸伞,笑着道:“走吧,我们去霜降城。”
庄容见他已然没了方才的不安,迷糊地轻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时若究竟是想通了什么,但只要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一直欢喜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
哪怕要他杀尽天下人,他都不在乎。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跟着离开。
待他们二人入霜降城时已是两日后,正是花宴的日子。
时若瞧着人来人往的南宫别苑轻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有想到南宫家竟是还请了如此多的人,不过就是赏花而已怎得还如此劳师动众了。
不得不说对于他这个粗人来说,花再好看也都生的一个样,根本没什么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