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攥着他的力道极重,就好似得来一句不是就会将他的衣裳给撕碎,眼底的血泪缓缓落下令人心碎。
“是吗?”他低低地又问了一声。
也是这一声询问,所有人都看向了时若,好似也在等着一个答案。
这也让时若很是不悦,被逼迫的感觉就如同当年青玄长老用云鹤峰峰主的位置逼他娶庄容一样,可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爱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所以他当时就拒绝了,就同现在一样。
他伸手将庄容攥着自己衣裳的指尖给挣脱了开,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道:“庄容你知道今日成婚的是谁,平日里疯我惯着你是因为师尊在,现在你在我婚礼上闹事,别让我恶心,听话。”说着伸手抹去了他滑落至下颌的血泪,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阿若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指尖抚上了的他落在自己面庞上的手,笑着道:“阿若我以后会很乖,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说很快就会来寻我的,你说过的,所以现在都是骗我的对吗?”
他想到那天晨起时若同自己说的话,要自己乖乖地留在寝殿内等他回来,自己真的等了,真的有等。
可实在是太想他了,好想好想。
意识到这,他乖乖地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低声道:“阿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乱跑了,你让他们都走好不好,我好怕。”说着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将那鲜红的血水全数染在了他的衣襟上。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所有的耐心全数都被散尽,他真是越来越看不得庄容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以至于也不顾所有的弟子都在场,猛地将人推了出去,看着他摔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模样,冷声道:“陪你演戏已经够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真恶心。”边说还边将染在自己手上的血水抹在了庄容的衣衫上,接着才起了身。
他没有再去理会跪坐在地上的人而是看向了轻冉君,轻轻地抚了抚她漂亮的面庞,道:“吓着你了吧,也不知怎么就让他逃出来了,定是同师尊有关系,没事,我们去行天礼吧。”
“可”轻冉君看着坐在地上恍惚的人低喃出声,本是想说上一句可却被拉着去了长生殿前。
虽然有些惋惜庄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可今日是自己成婚,多少觉得有些被膈应了。
于是她也就没再说什么,随同一块儿缓步走着。
至于留在原地的庄容就好似被丢弃的小孩儿一般僵硬地坐着,他看着前头的两人去行天礼,凤眸中的红晕快速溢了出来,血水也随之缓缓落下,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演戏?
是演戏吗?
他低低的在心中念着时若方才的话,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可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时若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难道以前对自己说欢喜,哄着自己也都是在同自己演戏吗?
想着这,他伸手便想要爬过去。
可才探出去手就被边上的几个弟子给攥了回去,其中一人还劝着出了声,“师兄,弟子送你去药阁吧,今日是时师兄大婚,别毁了吉时才好。”说着将人扶着起了身。
“吉时?”庄容看着边上说话的弟子低低地出了声,可随后却是挣脱着往前头行去。
只是因着身子虚弱不过几步就又摔在了地上,看着前头已经行了第一道天礼的两人,眼中的疼意快速溢了出来。
明明前两日还同自己行了天礼,为何今日就同别人行礼。
你不是说不喜欢轻冉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