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见状将人抱着往后退了一些,抬眸迎上了玉文博的视线,冷眼瞧着。
“你”玉文博瞧见了他的躲闪,眸色也越发暗沉,好半天后他才收了回来,笑着起了身,道:“我认得你,你是水云师叔门下的弟子,上回在云竹峰同庄师弟见过你。”
他说着又看向了四周,瞧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了时若,低声道:“方才有小弟子说有人在这儿捉鱼,原来说的就是你啊,小弟子真是一点儿也不怕,偷溜着就进来了。”
这话才落时若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他知道这是玉文博在警告自己,今日在这儿捉鱼的事他一清二楚。
可那又怎么样,玉文博都知道了玄天长老一定也知道了,若真要罚自己怕早已经派人过来了,哪里只是一个玉文博过来,说多了就是用身份压制那些小弟子罢了。
意识到这儿,他轻笑着起了身,同时还用自己的衣裳将怀中的人藏了个严实,这才行了礼,道:“长老教训的是,弟子这便告退。”说着就要离去。
“站住!”玉文博一见人要走冷眼出了声。
时若听到话停下了步子,他并未转身而是侧了眸,就这么站着连句话都未回。
“你想将人带去哪儿?”玉文博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可却窝在颈窝处的人儿,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庄容哭起来是如此的动人,一直以来都以为嵋轻平哭的时候同庄容是极像,可今日才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庄容哭起来时就好似那朵白莲被人折断了花瓣,那一颗颗眼泪就像是染在他的心口一般,甜的让人想要吃了他,而不是嵋轻平那样只是在哭,只是身体上的愉悦哭。
害怕了都能哭的让人心碎,若真在那时岂不是要哭的连魂都被勾走了。
而就是这个能勾人魂的白莲却在别人的怀里,以前有时若自己动不得,现在这个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儿,他动手便要去夺。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这儿。
玉文博已经元婴期了,他可不相信自己可以正面从元婴期修士手中活着出去,就是金丹都困难更何况玉文博这个已经快入元婴后期的人了。
“住手!”
也在这时,厉喝声传来。
时若侧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就见玄天长老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衫随风微扬,怒目看着他们,整个人说不出的威严。
瞧着来人,他侧身行了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恩。”玄天长老见状轻应了一声,接着又去看边上同样行礼的人,冷言道:“胡闹,玉华你如今是一峰之主,竟然对一个小弟子动手,像什么样子!”
玉文博听着话又低了身,道:“是弟子一时心急,弟子知错。”
“罢了。”玄天长老见状沉下了眸,随后才看向了哭哭啼啼停不下来的人,轻叹着气,道:“怎么哭了?”
随着长老的询问,时若下意识抬眸看了看站在玄天长老身后的玉文博,见他眼底的冷意,笑着道:“方才有只野鸡窜出来,吓着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