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做梦。”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才拉着他的手落在了两人至今还交缠的位儿,道:“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说着还抚着他的指尖稍稍绕了些。
也正是这一番动作,他下意识低喃出声眉宇微皱着咬上了庄容白皙的颈项,又道:“如何,醒了吗?”
“阿若。”庄容才清醒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又被吓蒙了。
指尖下的暖意绕的他恍惚不已,尤其是时若因为疼意而皱起的眉宇慌乱收了回来,清泪也顺势落了下来,越发委屈了。
时若一见笑着亲了亲他的唇瓣,双足勾着他的腰际又往自己的身前倚了些,直到感觉到这人整个儿同自己亲昵相融时才道:“慌什么。”
“阿若你昨夜为什么不拦着我?”庄容哭着轻摇了摇头,接着才匍匐在了他的身上,低喃着又道:“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哭得委屈不已。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自己指尖上的血迹给吓着了,忙起了身,道:“阿若流血了,流血了!”
“恩。”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应了一声,接着才瞥了一眼他染了血迹的玉手,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昨日夜里他就知晓自己被这人闹得流血了,那会儿被撕开般的疼让他差点晕过去。
若不是后头稍稍适应了一些,他都怀疑今日是不是要死在庄容床上了。
所以这会儿看到血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昨日夜里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现在这个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只是他没放在眼里庄容却是慌得厉害,哭着就想离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流血了,怎么会流血。”
“别动。”时若这好不容易缓过来被庄容这么一闹又疼的白了脸,抱着人回了怀中,道:“别动,不然我真的要死在师兄的床上了。”话音中染上了一抹轻颤,可见有多疼。
庄容也听出来了当即就不敢动了,可浅浅地哭声还是在传来,委屈的很。
这也惹得时若很是无奈,明明受伤流血的是自己,可哭的却是庄容。
他无奈地笑了笑,直到疼意散去了才轻吻了吻他的额间,低声道:“乖,陪我躺会儿。”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倚在时若的身前,看着他轻笑着,“没事了吗?”
时若见他害怕的模样笑得越发喜悦,伸手将他散落在面前的青丝拂至耳后,这才道:“师兄昨夜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本也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这问起来了倒也有些好奇,好奇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醒来时见你不在就去寻你了。”庄容倒也没怎么隐瞒,很是乖顺的就将事情都给告知了,指尖轻轻地戳了戳面前的锁骨,又道:“我去了云竹峰可是你没在,想到你老喜欢去药房,所以我就又去了药房,我是不是很聪明。”说着还浅浅地笑了笑,一副等着被夸的可爱模样。
时若一见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轻哄着道:“是,我们白君仙师真聪明,一下就寻到夫君在哪儿了。”
“夫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庄容笑着应了话,可随后却又迷糊了,低声道:“阿若,为何嵋师弟要杀你?”很是不解。
“呵呵。”时若听闻讪讪地笑了笑,当然是因为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想杀自己灭口。
不过他可不想把这话告诉庄容,更不想让他知道那两个人做的龌龊事,尤其是玉文博。
之前只是猜着他是把庄容当嵋轻平了,可依着昨夜听到的事应该是把嵋轻平当作了庄容,而且这两人还有了肌肤之亲。
那嵋轻平同庄容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学起来的时候更像。
只要一想到那人学着庄容娇羞的模样倚在玉文博怀中低吟,他便觉得恶心,恶心的他想将那张面容给毁了。
他的不悦庄容也瞧了出来,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疑惑地道:“阿若?”
“恩?”时若被他的轻唤给唤回了神,见他不解的模样笑了笑,道:“没什么,昨夜去炼药的时候走了小道,兴许他将我当作了入门的贼人,没事。”说着才轻抚了抚他的身子。
庄容听着这话到也没多想什么,乖乖地应了一声才又窝回了怀中,捻着发丝把玩着。
只是他在玩了一会儿后却又起了身,瞧着时若的目光也变得坚定了许多,低声道:“阿若以后你别一个人出去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有东西护命,可是万一,万一”话音里边染上了一抹忧色,担心着。
“万一什么?”时若当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可瞧着他如此担心害怕的一幕竟是起了玩闹的心思,又道:“怕我死了吗?”
庄容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打趣沉下了眸,眸色里边的忧色也越发深了,好半天后才道:“阿若你若死了我定也不会独活,我真的累了。”
累?
时若听着这个字止住了笑,清晨那会儿也听到了这个字,此时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