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时若回眸看着这人微微一愣,不知怎得心尖竟是有些慌。
明明自己同轻冉君什么都未发生,不过就是围绕着庄容的事说了两句话。
可庄容此时的目光却又让他觉得自己好似同轻冉君有了什么关系,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这般想着,他低低地轻咳了一声缓步走了过去,伸手将他纤细的身子搂在了怀中,低声道:“怎么醒了?”
“阿若。”庄容并未回话而是轻唤了一声,接着又安静的瞧着他,也不知是在瞧着什么。
可别人不知他在瞧什么时若却是知晓的清楚,想来方才那一幕这人是给瞧着了,并且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让他有些无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轻笑着道:“想问什么,恩?”
庄容听闻轻启了口,可却是半句话都未出,反倒是那双凤眸中再次染上了忧色,令人心疼。
“傻子。”时若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又道:“丹山门的比试前两日就结束了,她来只是想同你道别,并没有其他事。”说着还抹去了那即将落下的清泪,抱着人回了桌面上。
还以为上回的解释后,这傻子也该对轻冉君放心些才是。
结果自己不过就是同轻冉君说了那么一两句话,而且句句都围绕着他,竟是让他又同兔子一样窝起来了。
虽说有些无奈,可也不舍得他如此胡思乱想,哄着些便是了。
“她要走了吗?”庄容轻抿着唇低声说着,许是因为方才的情、事话音显得格外暗哑轻柔,撩人心弦。
时若听着如此动人的声音竟是又起了些念想,可看着庄容眼底暗藏的倦意,知晓是方才的双修给累着了,顿时又不舍得了。
他搂着人倚在了桌边,轻哄了哄才应了他的话。
这会儿他倒是希望丹山门早些走才好,也省得庄容这么天天担心受怕的。
又哄了一会儿,直到庄容睡了过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这人眼角处染着的清泪,时若无奈的伸手抹去了,低喃着道:“怎么天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说着又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注意到他因为异样而微微皱了眉,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他又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庄容心底藏着的人吃醋,甚至还对那个人起过杀心,想着若是复活了同自己争抢就再杀他一回。
结果想了这么多,最后发现自己吃醋嫉妒想杀的人居然是自己,还真是没有想到啊。
而庄容这傻子喜欢了自己几百年,为自己做了如此多的傻事,这让自己如何不心疼如何舍得弃他。
丹药房内很快便没了声响,寂静的甚至能听清庄容浅浅地呼吸声,舒缓而又令人心动。
时若抱着人坐在丹炉前头,之前因为情、事炼坏了一炉溶血丹,这会儿趁着庄容睡着了便重新开炉炼制。
溶血丹是为了入筑基时稳下自己耗损的气血而备着,之前也没想过要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