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师兄当然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别人想那也是想不得的,都是弟子不好,净说这些胡言惹师兄生气。”时若搂着人无奈地哄着,指尖缓缓拂过他微乱的发丝,又道:“还生气吗?”说着低眸浅笑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他明明就知道庄容的第一回是给了自己,可亲耳从庄容口中听到竟会如此高兴,下意识低声哄着。
直到怀中的人彻底被哄回来了,他才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瞧着庄容眼尾处泛起的红晕,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庄容见状乖乖地闭上了眼,在注意到眼尾的异样散去后才又睁开了眼,见时若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也跟着轻笑了起来,俊美不已。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云中门仙师该有的模样,泛红的眼角还挂着清泪,一袭白衣因着方才的吵闹落在了腰间,漂亮的身形映入眼帘,上头还留着令人着迷的红痕。
这些痕迹皆是白日里留下的,时若这会儿又瞧见了下意识抚了上去,仿佛是对待他心爱之物一般,细细地轻抚着。
许是因为庄容的身子太过动人,他那会儿咬下去的时候又没个轻重,以至于这些痕迹红的厉害,好似随时都会滴血一般。
他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疼了,眉间微皱抬起了头,才道:“还疼吗?”
想来是疼的,他记得自己吻上去的时候庄容便喊了疼,可自己没有停下反而还吻的越发重,非得在上头留下痕迹才肯放过。
此时他再去问疼不疼,怎么看都是多此一举,心尖也疼的越发厉害了。
庄容看出了他眼中的心疼,轻笑着搂上了他的颈项,摇着头道:“不疼。”说着依偎在了他的怀中,眼底还带上了一抹倦意。
“困了?”时若见状也知道应该是方才的胡闹给累着了,抚了抚他染了红痕的颈项,哄着道:“弟子去取素生膏,等上了药膏再睡吧。”说着便起了身。
其实他有些不舍得这些痕迹,那一个个犹如血梅的痕迹,漂亮的让他想要一直留在庄容的身子上。
可自己同庄容也不过就是师兄弟关系,留着怕是会让庄容难堪,所以还是上些药膏给去掉了才好。
不过他才有动作,衣摆却被拉住了,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疑惑地道:“怎么了?”
“师弟。”庄容轻摇了摇头,接着又往他的怀中坐了一些,低喃着道:“其实不疼,那素生膏出来时带的并不多,师弟就别浪费在这上头了。”
时若一听这话愣了一会儿,伸手轻戳了戳他微红的面庞,道:“留着怕是会让师兄难堪,素生膏弟子带了几罐,别担心。”低声解释着。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过两日就能消了,不碍事。”庄容伸手又给按下了时若的动作,笑了笑后,道:“对了,师弟方才不是说到石松的事吗?后头呢?”故意岔开了话题。
那痕迹是时若留给他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舍得,一点也不舍得。
这般想着,他看着时若的目光也渐渐化为了暖意,浅笑了起来。
时若见了虽然有些疑惑,可见这人如此执着,又正巧合了自己心意,也就不再去拿什么素生膏了。
他搂着人又躺了回去,替庄容掩了被褥后,才道:“没什么,师兄闹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明日再说吧。”说着又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哄着。
“哦。”庄容见他好似并不想提到石松的事也就不再去询问,而是乖乖地应了一声,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