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瞧着他眼中的水痕轻挑了眉,明明自个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人却又是一副同夜里一样哭哭啼啼的模样,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他。
这般想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气,才道:“师兄你在想什么呢,弟子昨夜确实听到了声音,可却是外头传来的,至于师兄说的弟子并没有听到,难道还有别的吗?”说着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依着庄容那奇奇怪怪的小心思,若是知晓自己不仅仅听到这人传来的声音,还瞧见他梦、遗了,怕是得羞哭了吧。
所以,他是万万不会说出这种事,更何况他还指望着庄容能多梦见几次,这样自己也好尝些甜头。
“恩?”庄容不知时若心里头的想法,只听着那句外头的声音愣了一会儿,原来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而是听到了外头的,慌忙摇了摇头。
接着他才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却又红了脸,指尖捏着被褥有些无措,因为他方才可是哆哆嗦嗦说了一堆,就差把梦、遗两字给说出来了。
一想到这事,他慌忙就低下了头,可心里头却是庆幸着自己并没有说出来,至少时若没有往别处想,更不知道自己梦到同他缠绵。
若是让时若给知晓了,怕是会离自己更远,幸好幸好。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脯,一副万幸大吉的模样。
时若看着这人躲在被褥中一下失落一下高兴的,下意识挑了眉接着才笑了起来,竟是不知庄容梦、遗第二日原来还会这般痴傻,傻的如此可爱。
说起来,上回梦、遗时这人也是这么大反应,神神叨叨却又极其可爱。
只是如此可爱的人,心里头却是装着其他人,这让他多少有些不高兴了。
但最不高兴的还是当初的自己,可真是白活了那几百年,这么傻乎乎的兔子送到自己面前竟然还厌烦的推出去,让别人捡了便宜。
不过还好,至少那人已经死了,死了好,死了自己才好上位。
这般想着,他心情又好了起来,这才出了声,道:“师兄不是饿了吗?穿了衣裳我们就下楼吧。”
“哦。”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偷偷瞧了一眼时若,见时若也瞧着自己才慌忙收回了目光。
只是他收回后又会去偷看,一连好几回,那是连件衣裳也没有穿上,到是面色又红了起来。
时若见状有些迷糊,不知这人到底是在看什么,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的穿着,可却并未有什么异样,才道:“怎么了,这么看着弟子?”
“没有没有。”庄容笑着摇了摇头,这才乖乖的开始穿衣裳。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片刻后,因着方才一番哄闹,这楼下的人并不多可也不少,正巧石松与东方柠两人也在。
石松看到时若下楼,笑着起了身,道:“道友也来用膳,不如一起吧,正好我们的也才刚上。”说着指了指边上的位置。
至于坐在边上的东方柠听着石松的话,那是赞同的一个劲点头,一副希望他们赶快过去的模样。
只是他如此热情落在时若眼里就是觊觎,这小孩儿就是看上了自家师兄,这是想同自家师兄一块儿用膳呀。
这般想着,他轻哼着才看向了庄容,道:“师兄我们去别桌吃吧。”
“好。”庄容愣愣的就被时若给攥去了别桌,可瞧着石松的目光多少带上了一抹歉意,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