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时若一听白童子的话那是被惊得直接就出了声,可说完后却又想起来自己这还在屋子里头,慌忙看向了床榻边上。
见庄容并未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半天后才又看向了白童子,瞧着这人委屈可怜的模样伸手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才道:“跟我来。”说着才出了门。
时若提着人并未去别处,一拐二拐就直接去了后厨边上。
这会儿还是清晨,周围显得很是安静,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会来后厨不仅仅是因为这会儿没什么人,更多的还是来煎药。
将人提着就丢到了药炉边上,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先起炉煎药,直到有热气从炉内涌了出来,他才看向了站在边上的白童子。
又看了一会儿,他出了声:“前辈方才所言是何意?”
什么叫看到了?
很是不解。
白童子本就有些无措,此时听到时若询问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蹲着身就将金莲往地上戳,一副要将地面戳出个洞来才甘心。
来来回回闹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了时若,苦着声道:“吾也不知,方才你那道侣娃娃看了吾一眼,那一眼真的好似瞧见吾了。”说着又将金莲往地上戳了戳。
时若听闻皱了眉,方才他也是在场,确实瞧见庄容瞥了一眼白童子的位置,可那不是才睡醒嘛。
再者,他可是记得白童子说过除了自己以为任何人都瞧不见他,当初自己不让白童子在庄容面前现形就是怕他会察觉到,可从未担心过会被瞧见。
但现在白童子又说庄容看到了,这让他如何猜得透。
于是,他皱着眉出了声:“前辈不是说除了弟子以外没人能瞧见你吗?”
“吾也不知。”白童子说着就起了身,顺手还将染了尘土的金莲末端给毁去了,这才飘着到了时若的边上,又道:“你说会不会是吾太久没出来,所以吾的秘闻术弱了些,你那道侣娃娃又已经是化神期了,所以才瞧见了?”
时若听闻讪讪地笑了片刻,看着白童子的目光犹如看着智障一般。
这人真的是活了上千年的灵吗?除了知道吃以外,真是半分都不知晓。
也不知道这九宫珠的主人究竟是出了什么心思,才将这么个无用的小童丢进去当镇守者。
那术法只有被破解哪里有减弱的说法,这又不是阵法,那兴许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出现减弱。
这般想着,他才抬起了头,看着白童子慌乱的模样,道:“前辈确定师兄瞧见你了?”
如果真的看到了不可能同方才那样如此镇定,至少也会问一句,可是庄容连问都没有问。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白童子是不是想太多了。
而他的想法白童子也清楚,他摇了摇头有些为难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可方才庄容的目光又告诉他兴许是瞧见了。
想来想去,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瘪嘴道:“莫非是吾多心了,公子的术法无人能破才是,真的是多心了吗?”嘀嘀咕咕的说着。
公子?
时若本是想应他一句多心了,可听着后头那句‘公子的术法’皱了眉,看着白童子的目光也带上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