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插翅难飞，无处可逃。

顾深阖上眼，深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他终将一死，那么，这条命他只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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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忽然拿起夜亦辰放在身侧的佩剑，猛地朝自己的左手砍去，银色手镯应声而落，殷红的鲜血自伤口不断涌出。

顾深闷哼一声，抽了抽鼻子，忍痛用右手蘸血迅速地在夜亦辰脚下画了一个阵。

他动用全身的灵力，以血为契，以魂作引，发动了一个禁术。

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可是他只想保住眼前这个人。

就这样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顾深有些无奈地想。

他抬眸看了一眼夜亦辰，用那只完好的右手轻轻碰了碰夜亦辰有些冰冷的脸颊。

顾深舒展眉眼，微微扬起嘴角，温柔地笑了起来。

他稍稍仰起头，在夜亦辰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做的一切事都是假的，但是……唯有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声音干涩低哑。

夜亦辰心尖一颤，身子微微发抖。

他倏地睁大眼睛，有些惊慌失措地捂住了顾深流血不止的那只手。

“不准走，不准走！”

“我不准你走！”他嗓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夜亦辰紧紧地抱着顾深的身子，将头埋在他颈窝，眸子渐渐地湿润了。

顾深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吻了吻他发红的眼角。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口处传来，顾深瞬间唇色全无，额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