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他见到夜亦辰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你看这破烂的衣裳，你看这漆黑的脸庞，你看这浑身细细碎碎的伤口。

这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什么！

顾深心疼的不得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一句：“亦辰，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地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夜亦辰垂着头，微微抿了抿唇瓣，站在那里没说话。

“亦辰？”顾深蹙了蹙眉，又叫了他一声。

夜亦辰抓了抓袖口，清澈明亮的眸子隐隐有水光闪动。

“师尊，你讨厌我么？”他垂下眸子，小声问，模样柔弱又可怜。

顾深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不讨厌。”他轻声说。

“那……那师尊你喜欢我么？”夜亦辰神情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深微微睁大眼眸，心下有些惊异，但还是顺口就说：“我既收你为徒，哪有讨厌你的道理，自然是喜欢的。”

“真，真的么？！”夜亦辰忽然抬起头直直望着顾深，一双大眼睛天真又灵动。

他声音软糯清脆，语气欢快活泼，模样可爱极了。

顾深吸了一口冷气，压抑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为师哪有骗你的道理，自然是真的。”他神情淡然出尘，语气清冷又自然。

听到这句话，夜亦辰眼睛亮了亮，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