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宁荣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突然怔愣住。
“怎么,怎么可能呢?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然而对上秦守的神情,丝毫没有作假,宁荣忽然一下趔趄摔在地上。“不可能。”
宋清明从来没见过宁荣这个样子,没了往日的从容与云淡风轻,他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慌乱间,他忽然又踉跄爬起,跌跌撞撞冲去主帐。
“宁荣!”宋清明赶忙追去,回首拍了拍秦守,“以宁老将军之令召集军中三十将,各营再留两将看守,帐中商议要事。”
宋清明赶到的时候,宁荣正跪坐在宁老将军身前,神色平静,好像又如往日一般。亲兵传令,连同宋清明在内,三十将俱已到齐,围在偌大军帐中,人影幢幢。
这一切都太过仓促,以致众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初步断定是心痛病发作,但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像是什么药物诱发的。”秦守握住宁荣的手,他的手心渗着手汗,冰冷僵硬。“我尽力了。”
“为什么说是药物诱发的?”宋清明想到还在外求学的宁步青,心中也不好受。
“只是怀疑。这几日他一直在按时吃药针灸,如果没有外力刺激是不会病发的。”
“那你去查。”宋清明伸手递向宁荣,“你先回帐中休息下?”
宁荣摇摇头,站起身来,像一座雕塑一般立在宁老将军面前。
“如今讨伐叛贼,主帅却暴病而死……”一将军摇摇头,“出师不利,只怕外头那些迷信天命之人要将谣言传得纷纷扬扬。”
纵使宋清明等人早有准备,却也没想到这一天真会来到,且来得如此突然。
“且不说别的,军中事务又该由谁接手?”
“如果敌军得知此事,恐怕第一时间就该来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