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付熹使劲摇摇头,那股子机灵劲简直跟她娘一模一样。
付云归叹气,“也罢,但是先说好,学的时候要好好学,课业一日都不准落下。”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抱着付云归的脸亲了一大口,“谢谢爹爹!”
“也谢谢娘亲!”
小丫头还十分懂得雨露均沾,往晏久初脸上也香了一口。
夫妻俩一同将她送回房间,哄她入睡。
回去的时候,付云归从身后圈住晏久初,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呢?”女儿的房间虽离他们主屋不远,可也有几步路,万一中途来个什么人,晏久初想想就觉得丢人。
“刚刚窝在我怀里闹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付云归掂了掂她,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屋。
成亲五六年了,他对于闺房中的那些事热度却是丝毫不减,有时候当着女儿的面也会忍不住亲她,晏久初时常被弄得无地自容,被他笑着藏进怀里。
“还不是我们爹爹对女儿太严格了,说好的疼她呢?说好的她是小宝贝呢?你就是这么疼你小宝贝的?”她轻声反驳。
付云归关上门,将她压在榻上,“我怎么不疼她了?叫她多读书,辨是非,明事理,自然都是在为她好。”
“是是是,是在为她好,可她不是你和付照,你不需要拿一副王府继承人的架势去要求她,她会受不了的。”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付云归眼神又暗了暗,“九九,你之前答应了微微给她生个弟弟玩玩的。”
晏久初眼皮子一跳。
那是去年的时候,他们带着付熹回去过年,大长公主见她这些年肚子一直没有别的动静,再对比隔壁已经儿女双全的付照和留宋,心下也是着急,明里暗里便催着她再要个孩子。
毕竟付云归那真的是家里有王位要继承。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含糊过去的了,只记得大长公主见跟她说这些不奏效,便将重点放在了小付熹身上,每日跟她灌输,有个弟弟有多好玩,有多好玩,搞的小付熹那段时日还当真时常过来摸摸她的肚子,问她为何还没有个弟弟。
起初,她还能胡编乱造搪塞过去,后来,她发现这孩子简直是跟付云归一样聪明,几个回合下来,已经不吃她的常用套路了,她便只能先口头上答应下来。
一眨眼,大半年过去,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事情,倒叫付云归又提起来了。
其实,她的确挺想要个儿子的,生个小付云归,把他教成一个小绅士,叫他在自己手底下成长,鲜活,那一定很有意思。
她就属于,旁人不提便想不到,一旦提起来,却又心痒痒的那种。
思及此处,她主动屈起了腿,两手圈上付云归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那爹爹你要多努力些,是不是?”
付云归自然努力,她那一句话过后,便再没说话的机会,紫烟罗的床帐里,时不时泄出几声破碎的呻.吟,伴着床榻的动静和水声,久久不歇。
……
这些年两人都是措施做的极好,付云归一旦对何事开始上心,就没有办不到的,所以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女儿,两人一直没闹出别的意外。
而自从他开始对要第二个孩子上心之后,态度也是来到了同样的严谨。夜里反复折腾的那些事便不说,事后的清晨,他起床后总要亲自喂一碗安胎药给晏久初喝。
如是这般下去,两个月后的中秋,几人刚回到京城,便又诊出了喜脉。
整个王府上下跟过年了一样高兴。
怀二胎时没一胎那般辛苦,晏久初也算是个过来人,有了些经验,没太难受。
就是有了身子,下半年就不好回临安了。
临安王如今已将临安大半的事务都交到了付云归手上,他不可能再跟当初怀微微时一样,陪她在京城待个一年半载。
两人仔细商量过后,决定叫晏久初安心在京城养胎,把微微留下来陪她,付云归和临安王先回临安去。
刚开始没有付云归的日子,当真是有些难熬,晏久初习惯了每晚在他怀里睡着,一朝分离,竟是直接导致失眠了。
第一晚这样也就算了,第二晚还是这样,第三晚还是这样,她便有些急了。
孕妇睡不好觉,对孩子总是不好的,她思来想去,便回家找了许敬月,想在家里住一段时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