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池:“……”
这时候保持起距离来了,谁不晓得你们俩刚在屋里干什么龌龊事呢?
“你喝呀?”晏久初不悦,她都举着勺子这么久了,这死狗怎么还只是盯着她看?是生怕云在池看不出什么来吗?
“你嫂子面薄,往后少捉弄她。”床上那死狗说完这话,才肯低头去喝药。
云在池不乐意了,两手叉腰,“你是谁大哥呢?”
“你有媳妇儿了?”付云归抓着晏久初的手腕,得意地带着她再给自己喂了口药。
云在池恍惚觉得他今日来错地方了。
“喂喂喂,你就一辈子躺在榻上吧,天天能给你喂。”他讥讽道。
“多谢关心,我也不介意现下就叫人把你扣下送回皇后娘娘宫里,那样也许你的确能比我先娶妻。”
云在池恨得牙痒痒。
晏久初过了一开始的羞臊,后头就好多了,问云在池道:“云哥哥如今还不打算娶妻吗?”
她记得云在池比付云归还大了一两岁,这年纪还不娶妻,皇后的确该急了。
觉得自己还没潇洒够的云在池晃着小扇,扇着小风,“此事不急。”
“哦。”
“不过,你们是打算何时办喜酒?上回我听清之说他和留姑娘的婚期定在今年八月,正好是中秋,老王爷也能回来参加,你们呢?何时提亲?何时昭告昭告天下?”
云在池的话问到了点子上。
晏久初呵呵笑着,“云哥哥说什么呢,谁和他有喜酒?”
死鸭子嘴还挺硬。
云在池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流转,嘴上抿着笑,笑而不语。
又坐了会儿功夫,他便自觉起身,向屋外走去,浮石蹲守在门口,一见到他出来,忙问怎么样。
“你们这院子里,往后该多个女主人了。”
云在池拍拍他的肩膀,自己摸去了付云归的书房清净。
浮石当即在原地转了几个来回,见屋门已经被云在池关上了,也顾不得里头可能还有吩咐,麻溜地张开腿,往大长公主和临安王的主院去。
大长公主自上回故意送了那破汤起,就吩咐他要时常为她通报两人之间的事情了,虽然后来叫他家世子发现他在为大长公主办这些事,但世子居然破天荒没有惩罚他,只是困苦。
既然世子当时也没说日后还能不能再向大长公主禀报,那就再禀报这最后一次吧,浮石想。
大长公主正坐厅里吃茶,见浮石这样慌不择路地跑来,便知可能是大儿子那出了什么大事。
乍一听,还真是大事。
她当即笑到合不拢嘴,拍着一旁若荷的手,“快快快,快快快,把本宫为云归备下的那些聘礼的单子,全都拿来,本宫要好好检查一遍,万不可出错。”
“王爷呢?王爷今日是不是去豫王府了?赶紧去把他叫回来,赶紧!”
“阿九呢?阿九还在云归房里吧?若荷,去把本宫那串琉璃玛瑙的珠子拿来,花花绿绿的,小姑娘戴肯定喜欢……”
“大长公主,这……”浮石提醒道,“两人还在屋里温存呢。”
“哦对。”大长公主一时得意忘了形,“那就让他们先甜蜜甜蜜,本宫该好好盘算如何让晏家退了跟许家的亲事,跟我们家结亲,两个孩子你情我愿是最重要的,如今都这样了,本宫是断不会把阿九让给别人的。”
“乖,我们看个东西。”
屋里,终于温存够了的付大郎缓缓从枕头低下掏出一张折了又折的纸,拆开来看,上头白纸黑字写的什么东西,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