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行,他想,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影响朝政的大事,又或是离开他的事,他乐得看她玩。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当初在御书房看皇帝写圣旨的时候,就已经有苗头了吧。那时候,明明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若非她家实在不愿意,他也不会想要皇帝改了圣旨内容。
两情相悦固然重要,可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晏久初两年后还是不愿,他捆也会把她捆回家的。
晏久初自刚刚差点被付云归发现之后,就一直埋头玩自己的手指,正好后来皇帝和皇后话说完了,她便专心致志地看晏柏竹给自己剥蟹,眼睛闪闪发光。
可是她吃蟹肉的时候,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越过人群在看她,那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原还打算再忍忍,后来实在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
付云归正在看她。
这狗东西,饭不好好吃,看她能饱吗?
晏久初远远地瞪一眼他,不再理他,继续低头干饭。
“乐寿县主。”
皇后身边的华赏姑姑不知为何又到她跟前来了,上回鹊桥会的时候,她给自己送了一大盘螃蟹,不知这回送的又是什么?
晏久初惊喜地抬眸。
华赏失笑,将两盅玉米排骨汤放在他们的桌子上,握着晏久初的手道:“皇后娘娘说了,乐寿县主身子不好,不适合饮酒,便多喝些汤吧。”
晏久初怔怔地感受到华赏往自己手心塞了什么东西,当她收回手的时候,她的手也下意识握紧,往回收在了桌子底下。
晏柏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旁替她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华赏姑姑走后,晏久初指着桌上最后一只螃蟹,笑嘻嘻地求晏柏竹帮自己剥了。
晏柏竹无奈,虽是上了手,却也叮嘱她:“五妹妹莫要太贪吃,这蟹肉味虽美,但还是寒凉的,你这刚恢复,还是得注意才行。”
“是是是,辛苦三哥哥啦。”晏久初应着话,看晏柏竹全神贯注地给自己剥着蟹肉,头迅速低下,翻看华赏刚刚塞给自己的字条。
只有两个字,“出来”。
这是付云归的字,晏久初学了这么多日,虽还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
她立时抬头,想去看看付云归,结果正好见到他起身,往后头偏殿去了。
是要她也跟上吗?
晏久初不解,团了字条想扔掉,却又实在好奇。
算了,姑且就当再去他面前刷刷好感吧。
她握紧字条,与冬藤耳语说要去后头找个地方小解,要她替自己在这里看着。
冬藤应下,与她指点道:“那地方就在偏殿后头,绕过去就是了,小姐去年进宫也去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晏久初随便点着头道。
原主的记忆里只有吃喝,根本没有这一茬,怎么可能会记得。晏久初进了后头偏殿便开始犯晕,一间间屋子连在一起,谁知道付云归在哪里等她。
她正迷糊着,突然角落里伸出来两只手,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本想尖叫,但一看到付云归那张脸,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为什么要把我叫出来?”
相顾无言之下,还是晏久初先掰开他的手,开了口。
付云归还是不说话,晏久初便打量他的表情,脑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问:“你想跟我偷情?”
付云归一下将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怀里,担心过路有人会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