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初突然陷入了焦虑。
穿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一直闲鱼且废着,但是意识到她老娘可能真为了她杀了人的情况下,她不淡定了。
更可怕的是,一旦她认同了这种假设,那似乎有些地方的细节都变的顺理成章了。
譬如,纪筱已死的时候手里握的那块玉佩。
只要许敬月在左娇娇落水的时候略施小计,拿到她的玉佩,应该不是问题。
晏久初觉得自己要昏头了。
她在原世界也有自己的爸妈,可惜已经因为车祸去世三四年了。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许敬月对她那么好,那么仔细温柔,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说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堂而皇之地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感受着久违的父爱母爱和亲情,她把晏家人对阿九的好全都心安理得地收下,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也会问自己,这不是小偷的行径吗?
可她不是小偷,这是老天爷的错。
穿到这里来不是她本意,如果可以,她做梦也想回去玩手机打游戏。
可事实是她回不去,还十分可耻地觉得自己欠了许多亲情债。
晏家人对女儿的保护用在了她身上,这份用心,她得还。
现在她能祈祷的最好的情况就是凶手另有其人,如果真是晏家父母,她知道,凭付云归的本事,他一定会查出来。
毕竟她曾那么喜欢他,对他的能力,她从不怀疑。
“晏五姑娘?晏五姑娘?”连幼容连着喊了她两声,晃晃手里的长条纸牌,“打不?”
竟真叫她从狱卒手里搞到了一副叶子牌。
晏久初扒着手指,捡起一张她扔到自己铁栏外的叶子牌,问:“这是怎么玩呀?”
“那多简单,我来教你!”
连幼容很是热心肠,一撸袖子正要发言,却突然被一阵狱卒的脚步声打断。
“请留姑娘和晏姑娘随我们走一趟。”
狱卒木着脸打开铁门,将晏久初和留宋带了出去。
晏久初亦步亦趋地跟在留宋后面,高兴道:“留姐姐,我们这是要被放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