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他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苏迟鼓起勇气抬头,屏风那侧,透出一名穿军装的背影,那男人丈量高,脊背挺得直,还真是位军爷。
八年前,苏迟的命就是被一位军爷救下的,他不免对这类人有与生俱来的好感,又想到孝昌此前的嘱咐。
苏迟往下拽了拽旗袍后摆,蹑手蹑脚走到屏风旁。
“军爷,我、我来帮您。”
男人没说话,两只手自然垂在两侧,看样子是等他的意思。
苏迟鼓起勇气来到男人身前,他低着头,视线只能瞟见喉结。
苏迟先帮他把披风脱下,又去摘挂在腰间的枪夹。
苏迟头一回亲眼见到真枪,他瞧着稀罕,却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里有个卡扣。”男人抬手帮他拨弄,“这样就开了。”
“谢谢军爷,我笨,让您见笑了。”
苏迟摘下枪带正要挂,蓦地被对方握住手腕,托在鼻尖处,“涂了什么?”
“雪、雪花膏。”
对方的手心滚烫,苏迟却吓得浑身发抖。
“很香。”男人的手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滑,小心翼翼托住手心,“冻疮?”
“嗯。”苏迟视线停在胸前的纽扣,分毫不敢乱瞧。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