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寻思着,这好像不对啊,他想和戚攸宁喝交杯,戚攸宁却像是在和自己喝结拜酒。裴凌总觉着哪儿不对,可戚攸宁都像自己亮杯底了,他不喝实在太不给面儿了。裴凌也只得一饮而尽了。
裴凌喝酒的功夫,戚攸宁又给自己倒上了酒,等裴凌一放下酒杯,他又是一抬手朝裴凌敬了一杯。就这么连喝了三杯,裴凌终于拦下他的手。
“不能再喝了,仙儿,你这是咋了?”
戚攸宁此时已经有些晕乎了,斜倚着桌面,粉着一张脸看着裴凌,“凌哥,不对,现在应该是凌弟了。”
“嗯?”
戚攸宁晃悠着手,“你看我,明明比你还大一岁,结果还这么不懂事的和你闹。”
“也是我没和你讲清楚。”
戚攸宁晃悠着的手渐渐伸到裴凌面前来,“凌哥,不对,是凌弟,以后该换过来,该我罩着你了。”
说完这些话,人一泄力,手下垂下去,裴凌拉住他的手,这会儿才明白,刚戚攸宁喝的那三杯原来是赔罪酒。裴凌无奈摇了摇头,看了看他那被烫红的指尖,“烧个火,端个汤手都给烫红了,看来你不是干活儿的命。”
“那怎么行?!”戚攸宁一挺身,“我比你大,应该的。”
“仙儿。”裴凌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你瞧瞧你这模样,哪有比我大的样子?”
戚攸宁死在十七岁,后来再醒,身形样貌便一直停在了十七岁。
“你从小被父母护着,后来家破人亡又有十年被人折腾的光景,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再说我喜欢你,也喜欢听你叫我凌哥,所以你想闹就闹,想如何就如何。”
戚攸宁眼没眨的听裴凌说完了这些,裴凌看他有些醉了,也不清楚听进去自己这些话没。伸手在面前晃了晃,“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