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也走到尼德霍格身前，端详起特工的面容。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却没将手中的枪放下。

“听你刚刚的说辞，你还有第二份投名状？”

“当然，”顾北杨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顾北杨拉开了隔壁a176号房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梵卓介绍：

“这位便是华夏帝国皇帝的私生子。”

萧言此时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着了，鼻尖还吹起了一个小泡泡。

顾北杨抱歉对人笑了笑，径直走到小鬼面前，赏给人一个清脆的脑瓜崩。

萧言猝不及防叫出声来，他捂着脑袋，眯着眼，疼得泪花都溅出来了。

“是哪个混蛋！”

他气鼓鼓地捏紧小拳头，转身找人要算账。待萧言看清袭击自己的人。他微微一愣，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飞扑进顾北杨怀中。

“叔叔，你没事啊。”

顾北杨伸出手揉了一把萧言细软的银发，嘴角微微上扬。

“废话，我能有什么事。”

温存并未多久，萧言从顾北杨肩膀中探出脑袋来，他看了眼顾北杨后方的梵卓，又瑟缩地把脑袋缩回来。

“叔叔，那个怪男人是谁啊？”萧言小声问。

“你的买家。”

萧言顿时呆住，傻愣愣地瞪着顾北杨。

梵卓对眼前的一切不置可否，只是表示要在返回总部的星舰上谈。

顾北杨跟随着他的步伐上了星舰。

这个星舰……怎么说呢。他在停机坪外侧远远望去，就觉得像个钢铁铸成的棺材盒子。现在进到内部，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更甚了。

星舰里光线很暗，通道里点缀着一排射灯，像是中世纪燃烧的蜡烛一般，没有起到照明的效果，反而将环境烘托得诡谲怪异。

梵卓在前方引路，他破碎的衣摆扫在地面上，脚步无声，整个人就像是飘着般向前。

因为星舰内部构造的凸凹不平，使得他投射出的影子扭曲变形，令人浮想起恐怖片里某些画面。

“到了。”梵卓优雅地转了转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我们进去谈吧。”

顾北杨朝他瞥了眼，从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顺着梵卓的手势，进入了团长办公室。

谈判很顺利，梵卓很爽快地给了他一大笔钱，还贴心地给他建了一个新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