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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什么人?自然是牧倾酒。恒老爷去岁从北地回临安时牧倾酒已经去了北疆,是以两人并未见过面。

曼娘嗔怪了娘一声:“娘!”。

恒老爷则哼了一声:“我去瞧瞧那小子有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倘若体貌不周正,便是少年英雄也休想进我恒家门。”

曼娘哭笑不得, 忙催爹娘上路:“爹娘,且上路吧,今儿午晌正好赶到桃金渡,好用午膳。”

“你也进去罢,今儿新店开业,且忙着哩。”

送走恒家夫妇,曼娘心里空落落的,这才进了酒楼。

今儿酒楼里人声鼎沸,自打牧倾酒出兵,临安城里,不,整个大宋都被这条消息所鼓舞,少不得有许多人出门和友人们聚会庆贺。

是以酒楼生意格外好。

曼娘正做菜,几个纨绔跨进了门,进门就皱着眉来寻她。

宋简议愁眉苦脸:“三嫂嫂,你可得帮帮我们。”

“怎的?”曼娘边筛豆沙上的豆皮边漫不经心应话,往后头一看,几个纨绔站在一起,只不见谢宝树,又问,“谢宝树呢?”

“他,他在谢家祠堂罚跪呢。”

“咦,你们又犯了什么错?”曼娘不当回事,这几个纨绔闯祸罚跪已经是司空见惯。

上回在朝堂上他们襄助牧倾酒,虽然得了官家奖赏,却违背了家族利益,每个人归家后都被家法惩治了一番。

“他,他要……”周岑吞吞吐吐,“他求谢家老祖宗去寻白娘子提亲。”

“白?白娘子?”曼娘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神色郑重起来,“你说的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