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气氛骤然凝固起来。
一面是主战派, 一面是主和派,两边在朝堂上争议不休。
主战派嘲笑主和派“被江南的暖风熏软了骨头”, 主和派冷笑“烦请大人解决下攻战的钱粮?”;
主战派回骂“听说大人的祖坟北邙山还在胡人统治下,如今大人列祖列宗就在我身边大骂不孝子不知道大人听见否?”。
主和派也不甘示弱“大人何不将自己家财都奉献出来现在就攻打北地?”
整个朝堂上乱嚷嚷吵作一团。
政事堂的相公们各有心思, 官家也迟迟不表态。
临安城里终于也紧张起来。
茶楼里喝茶的茶客们围着老虎灶争执不休,酒肆里酒徒们要一盘香醋笋尖便喝着老酒直抒胸臆, 便是街坊间的孩童打仗都扮做两派, 一派为主和派,一派为主战派, 两边拿竹子瓦砾互相投掷。
谢宝树几个纨绔来八珍楼吃饭,温玉暖瞧见他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好, 而是问他:“你意下如何?”
半大的小姑娘不过比桌子高些,居然也煞有其事。
“ ?”谢宝树一愣。
几个纨绔旋即才反应过来,宋简议哭笑不得:“朝堂之事与我们何干?”
玉暖虽然拦不住他坐下,却仍旧气鼓鼓将他前头的茶壶拿走:“白娘子说, 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就当站出来一决死战。”
谢宝树摸摸脑壳:“原来她主战么?”
“主战有何过错?”玉暖撅起嘴巴,“我、李山哥、金桔姐姐,我们酒楼上下都主战!你要是不主战,就休要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