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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微闪, 好半响才想到一个形容:心偏得这么厉害。

就像从前浦江县城一位老妪,她孙子打了旁人, 她还振振有词:“你家孩儿总归是该打, 不然我孙子怎的不去打旁人?”

帮亲不帮理, 蛮不讲理, 是非不分。

万千军中杀出来的冠军侯自然不会有这般昏聩。

唯一的解释便是, 他偏心曼娘。

非亲非故,为何偏心?

一想到这里, 曼娘才忽然惊觉自己想得有些远了,她脸瞬时起了红晕, 将话岔开:“且去外头瞧瞧他们如何。”

牧倾酒见曼娘神色已经转为平静便知她心结已开,便笑道:“军中还有事, 我便不去瞧他们了。”

说罢起身拱手道别, 待到画舫靠近岸边时才利落地纵身一跃,隐没在黑暗中。

白歌阑见曼娘许久不来, 终于摇摇晃晃过来寻她。

待到后厨却见曼娘一人独坐灶间,前面案几上摆着两个酒杯, 一时好奇:“怎的,还有一人?”

四下打量却不见人。

曼娘唇角不由自主翘起:“是哩,适才有两人呢。”

“你可是醉了,净说些胡话。”白歌阑摇摇头, 将曼娘拉了出去。

温为世

温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