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新的汤羹做好,浅翠色的甜汤里淡淡浮几粒雪白的鸡头米。
调羹翻动,听得见里头的冰块琳琅作响之声,顿消暑意。
再舀起里头汁水喝上一口,满口淡淡清新,毫无涩意。
而更绝的是里头的鸡头米,几乎是生的,却嫩嫩的,脆脆的,满口清甜。
即使是白歌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吃法比适才那两种法子毫不逊色。
曼娘喝上一口先点头:“清新满怀,而后见鸡头米如一位君子拂柳穿竹而来,清甜淡雅,回归本味,当得上上乘。”
谢宝树不好意思挠挠耳朵:“这是我家府上常用的法子,传了好几代人。”
曼娘这才了然,世家大族绵延下来都会有各种讲究,光是秘不示人的食谱都能有好几本。
当初永嘉侯府没落,食谱凋零,她自己拿着祖传的食谱一一试做菜色,才使永嘉侯府的菜式再次名震京城。
而这些世家大族的菜谱并不能会轻易示人,恒家,比起永嘉侯府还是略输了一筹啊……
白歌阑还当是曼娘为输给旁人菜谱而懊恼,当即出了主意:“不就是世家大族的菜谱吗?曼娘,我就能给你搜刮出两家的来!”
见谢宝树狐疑瞧着,她不满得拍桌子:“我娘可是永寿郡主!老福王唯一在世的女儿!我爹可是……”
她还没说完,谢宝树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老福王的外孙女!那个……”
他机智地将话吞了下去。
白歌阑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敢说了?那个姑苏白家家主逐出家门的女儿,那个和浪荡游侠儿私奔的白歌阑,那个带着女儿灰溜溜无处可归的弃妇,那个害得永寿郡主与白家和离的白娘子。”
谢宝树艰难吞了一口口水:“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