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邓行老颇有些不服气,他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大娘子,我是为你好,如今太平坊的地下赌坊有了个赌局,都在赌你一个月后定然会铩羽而归!”
“哦?还有曼娘的赌局?”白歌阑在旁边听见,立即凑了过来。
曼娘也笑眯眯道:“原来还有人为我设局呢?”
“啊呀都什么时候了恒娘子你还玩心这么重!”邓行老道,“我今儿就是来劝说你的,千万别一意孤行,低价招揽客人固然门庭繁荣,可见天儿的赔着钱做买卖岂是长久生意?”
曼娘笑道福了一福:“多谢您好心告知,只不过我这低价的法子是不会改的。”
邓行老叹了口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曼娘灵机一动:“要不,我与您也打个赌可好?我这一个月定然不会亏损,倘若亏损我便退出您这酒楼,倘若盈利您便三年不涨我的赁金。”
邓行老迟疑了一瞬:“你这小娘子,莫非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么?”
他不死心,又找了好心的翁行老来劝曼娘:“恒娘子是你们坊的厨子,她应当更听你的话,你劝劝她莫要竭泽而渔。”
翁行老劝曼娘,曼娘也笑而摇摇头,反而道:“正好翁行老在此,便为我与邓行老做个见证。”于是两人便立下了赌约。
却说太平坊最大的富贵赌场里。
富贵赌场为了吸引赌客,时常设置了临安城里热门事项作为赌项:
好比“今年花魁是苏圆圆还是陈青青”、“立夏第一笼放生船放生的是龟还是鳖1”、“五月左宰相右宰相哪个最先被官家训斥”这类议题。
每每都格外火爆。
这几天他们最火热的赌项变成了“西湖边的八珍楼一个月后会不会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