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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嘴角也翘起来:“大郎儿时倒一直是这么个毛糙性子。他这几年越发老练,没想到遇上儿女之事倒像小时候一般,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进御花园,和谢家那三郎……”

说着眉飞色舞说起当初他们祸害御花园的趣事。

几位老太妃跟着附和,涉及自己家侄子,谢后也跟着凑趣,还得意瞥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此时当真是如坐针毡,她是受太子托付进宫办事,谁知事情不顺利,自己也在长辈这里碰了钉子呢。

等太后说完,才道:“我如今年岁大了,想起一出是一出,还没说恒家应了谁家的提亲呢?”

梅太妃笑道:“谁家都没应。恒娘子回绝侯府说自己并非真正救他之人不敢冒领功劳。回绝牧家说自己小门小户要招赘夫婿,不敢高攀。”

“这却是个明事理的。”太后感慨,“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只她为何要招赘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这家本有个长男立家,可惜出去做生意生死不知,只好女儿家仓皇顶上。女户算不得数,自然要招赘个男子好方便立足。”

太后想起年轻时自己曾带着年幼官家独自勉力支撑那一段岁月,起了共勉:“就这她还能将酒楼从乡下开到临安,着实不容易啊。”

谢后便在旁凑趣:“是啊,听来这女子是个坚韧能干的,又有自知之明不攀附权贵。”

她固然不认识这恒家娘子,可她能叫太子妃吃瘪自然就要抬高她。

太子妃也傻,当即调转风向:“这位恒娘子真是个妙人儿,听得妾身都心向往之,怪不得能叫两位少年郎都心动呢。”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般滑头又不要廉耻,似乎适才那个说恒娘子不是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本人。谢后心里愤愤想。

梅太妃适时接话:“只怕那孩子心里惶恐呢,再怎么能干也不过是个市井小户人家,见两位权贵上门提亲,要是应了一位也罢了,如今拒了两位只怕正在家里揪心呢。”

“可不是?”另一位出身平民的太妃帮腔,“小门小户人家哪里见过什么高门?得罪了人家家里管事只怕都要举家惶恐,何况是两位正经王爷世子。”

太后在旁沉思:“听说这位娘子厨艺了得,叫人进来我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