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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时都从未有这般慌乱,相反在战场时他以冷静著称,却不知在今日犯了兵家大忌。

可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转而对曼娘道:“恒娘子勿要生气,容我再问一遍:我心悦你已久,不知能否有幸入赘贵府?”

心悦我?

曼娘瞪大了眼睛。

良久她才问:“为何?”

问得没头没脑,牧倾酒却立刻了然,他慢条斯理道:“自然是因着恒娘子绝无仅有。”

这回答看似没头没脑,却是他真心所想。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有的娇俏,有的温柔,有的美艳,却无人似曼娘一般,一路行来他看诸女皆如黑白,唯独曼娘有色彩,有温度。

“可我当你是弟弟……”

话还未说完,牧倾酒立即道:“恒娘子属兔,我属虎,还比恒娘子足足大一岁,却不知恒娘子何出此言。”义正言辞。

说完还挺挺胸膛,示意自己不是毛头小子。

曼娘支支吾吾还在想借口,就听得牧倾酒道:“恒娘子与我相处并无龃龉,若是嫁给我我定然会将恒娘子视作瑰宝,如珠如宝待之。”

“可我,”曼娘心一横,“可我心里待你绝无男女之意!”

牧倾酒却毫无意外之色:“这世间情投意合再成婚的眷侣总是少数,恒娘子若信我,我自然有耐心等恒娘子心里有我的那一天,何况——”

“何况,我来的路上听幕僚汇报,说是游征那厮已经遣了下属往太子处,求太子将此事告知太后,存的是求太后指婚的意思。”

这也是为何他看见游征向前一步挡住曼娘后忽然冲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