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忙点头:“那是自然。我是商户,又要招赘,哪里会肖想侯府?”
“你不必妄自菲薄。”牧倾酒想起适才恒夫人所言“棒打鸳鸯”,慢条斯理道,“若是你想,这门婚事我可替你周全。”
曼娘瞪大了眼睛。
“虽然难些,却不是不可以。恒家毕竟是他救命恩人,听你娘的话他又似乎对你也有意,若是不娶你我自然可以叫人弹劾他忘恩负义……”
这位爷,哪里来的这种想头!
曼娘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不不!”
笑话,她好容易才挣脱了那门婚事,岂能再跳进去?
或许是她抗拒的神色太过明显,牧倾酒讪讪然赔礼:“是我唐突了。”
“王爷也是好心。”曼娘忙道谢,“只是我小门小户,只想安稳度日赚钱劳作,不想去富贵场里走那一遭。”
“不想去啊……”牧倾酒尾音拖长,有一丝他也未觉察的惆怅。
不过这件事算是说清楚了,牧倾酒笑道:“好歹你也是他永嘉侯府恩人,以后也能多条路。”
“王爷这哪里话,我们救人是本分,他能平安得救是他有造化,我们恒家以后便与他桥归桥路归路,自然不敢再逾越半分。”曼娘想到前世几乎是咬牙切齿,她还未来得及报仇对方便跑了。
好在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
牧倾酒用完膳,便与她道别,不知怎的,忽然道:“我明儿就要去徽州,有一段时日不能再来了。”
徽州离着临安也不远。
想来是公务,曼娘也不多问:“既然如此,便先祝王爷一路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