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奸商!”白歌阑感慨道,旋即微微眯着眼睛笑起来,一对酒涡又甜又飒,“不过我喜欢!”
她的马车将曼娘送到酒楼门口,便冲曼娘挥挥手:“改日再来寻你玩!”一点都不见外。
曼娘笑着摇摇头,看她远去,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今日是花朝节,满城的百姓倾城而动,或去赏花或去踏青,看清草气息,品绿荫如前,因而酒楼里也没什么人,曼娘便给伙计们放了假,叫卖完花糕留几个人值守便可。
没想到一扭头居然看到了牧倾酒。
“嗯?不是说好了礼师爷过来搬火腿吗?”曼娘一滞,还以为是火腿出了什么问题。
牧倾酒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不是。喏,这个给你。”
曼娘好奇接过瓷瓶。
“这是烧伤膏,昨日见你指头发红,听小厮说你做饭时被砂锅烫伤了。”
曼娘这才想起自己左手的确烫了一下,不过——
她抬起手:“今儿个已经大好了。”
牧倾酒却坚持:“就收着吧。”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将他后背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眉目深邃,笑起来眼睫毛打下一片淡淡的浅影。
谢宝树正在宫里向圣人娘娘卖好:“姑母,您瞧我送来的花朝节糕点可还合意?”
“合意!”圣人娘娘点点头,又冲旁边的谢老夫人道,“娘可真是教导的宝树越发利落了!”
谢老夫人嗔怪:“他还是个皮猴儿似的,不像那冠军侯,不,如今已经是小王爷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