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倒是一愣,还有花朝节。浦江乡下没有过花朝节的习俗,后来她进了临安城虽知道这个节日了,可这一世忙忙碌碌倒将此事置之脑后。
她想了一下:“牧公子可要留下吃饭?我做了一种火腿便于携带,到时你带上回北疆正好。今日正好试菜。”
牧倾酒不懂什么叫做火腿,曼娘便解释:“金华是浦江的地名,火腿则是我们惯常吃的咸肉。”
说话间叫人叫人拿一方火腿过来:“这火腿是去年就腌制了的,如今已经腌制了半年,正是能食用的时候。”
又叫人将她做好的菜色都端上来:一道鱼鳔火腿烩,一道金腿脊梅炖腰酥,一道火腿清蒸鲥鱼,一道火腿豌豆焖饭,一道春笋火腿汤,笑道:“牧公子可赶了个巧宗。”
春天正是吃鲥鱼的季节,牧倾酒当年在江南没少吃,可在军中这些年已是许久不吃,如今乍见,倒有些亲切。
他拿起筷子道声谢,便尝了起来。
鲥鱼上面火腿下面罩了一层猪网油,上锅蒸熟后网油融化,猪油的浓香侵入鱼肉和火腿。
吃起来后鱼肉除了记忆里那层鲜美外,还平白多了一丝丰腴的口感。
至于味道上……火腿的咸香恰到好处的提味,让春之鲜鱼多了些咸香,滋味适宜。
牧倾酒尝了几口就点点头。
火腿豌豆焖饭是将火腿和豆丁铺在白饭上面上锅蒸熟,于是这白饭就获得了火腿的清香。
拿勺子搅匀一下:雪白的米粒、翠绿的豆丁、红色的火腿丁。
嚼起来火腿丁柔韧咸香,格外耐嚼,豆丁则新鲜田野气息,叫人有些耳目一新。
牧倾酒点点头:“军队伙食不好整治,边疆生猪不好采买许多,有这火腿焖饭,倒也能算个荤菜。”
金腿脊梅炖腰酥则要繁复些,牧倾酒拿勺子舀了舀,见里头萝卜雕刻成球,猪腰则被切成花刀,有些不赞同:“这菜繁复,不是军里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