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看门人从门上小口打量,“这么晚了。”
“还不开门!”来福小声道。
对方仔细打量了一回,这才吓得手忙脚乱打开门:“少爷,不,王爷回来了!”
说罢就要进去通报。
“不用惊动父亲母亲,明日我便去请安。”牧倾酒沉声道。
他走了几步自回自己的院落。
只不过他居住的院子也没什么人知道他要来。
来福叫门叫了半天,婆子们才开门。
屋里灰尘厚厚一层,几个婆子正在前院聚赌,见主家来了,这才慌里慌张点上灯盏。张罗着擦桌子、叫水、换铺盖。
来福气得在檐下顿脚:“早就传了信回来,这起子怠慢主家的泼才!”
婆子边手忙脚乱收拾边讪讪说:“是老婆子们忘了……”
“忘了?!”来福叉着腰更加生气,“这么大一个牧府不缺仆人,你要是干不了我们就去老爷夫人跟前评评理!找个忘不了的仆人来!!!”
婆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不将他当回事。
来福还要上去吵闹,牧倾酒拦住他:“无妨。”
卧房冷冷清清,灰尘漫天,牧倾酒不打算睡觉,带着来福几个去外书房。
他摊开笔墨纸砚,预备写给官家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