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拿着那花样子高兴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忽得想起个报答的法子:“下月我小儿子周岁,我些娘家亲戚都要来,还得请你过去给我置办一桌。”
“什么?曼儿,你居然接了吴夫人的宴?”恒夫人瞪大了眼睛。
恒老爷也嘀咕道:“吴夫人人不坏,可她是出身临安官宦人家,带来的陪嫁厨子都是临安厨子,嘴挑着呢,生意场上人人都知道她家从不往浦江定席面。”
虽然人都不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浦江的厨子比不得京城的。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曼娘笑着扶二老坐下。她前世练得好手艺,又在三千世界历练过,别的不说,这一手做菜的手艺可绝不会输给临安厨子。
二老焦灼的情绪待到开宴的正日子都未缓解。
待到设宴那天,吴家院落被布置得雅致讲究,孩子生得白胖可爱,是以吴夫人娘家诸人都不停称赞吴夫人。
吴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招呼众人往花间小坐,一边笑道:“这回我可没用陪嫁厨子,请的是恒家酒楼的少东家亲自操刀,诸位且尝尝有何不同。”
客人里头有上回出席过何家寿筵的当即纷纷称赞,还有人跟没去的女眷讲述恒家当日做了什么菜肴。
谁知当中一位吴夫人的娘家姐姐杨素娥不屑一顾:“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吃食!”
她与吴夫人是同胞姐妹,这回是从陪着母亲从临安过来。
吴夫人闻言有些讪讪,她这个姐姐嫁了富贵人家,言语间惯常有些嫌贫爱富,总瞧不起自己低嫁。
又想起曼娘待自己仗义,便替曼娘辩解几句:“少东家不过十四五,能做得这般已经不容易,你莫要将她与临安那些大厨子比。”
又冲周围人赔笑:“诸位可要担待些。浦江不比临安京师重地。”
倒是杨老夫人和气些:“先瞧瞧,总有可取之处。”
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