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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遇到了这位少东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去繁就简,明说了自己要拿多少利,剩下多少本尽心调度。

如此一来双方都得利。

第二天礼文岫早早到酒楼来,这少东家果然靠谱,给他备了一间最好的齐楚阁儿,又有茶饭量酒博士殷勤相陪,又有小厮端茶倒水。

再看桌上四时干果、时令鲜蔬、螺蛤虾鳜白样样不少。

曼娘正站在席面旁指挥小厮们摆放干果,见他进来笑道:“大菜都已备好料,等贵客进门便可炒制上桌。”

“多谢少东家。”礼文岫颇有些松了口气,还待要说,忽得抬头,“主家,您来了?”

有双皂靴一脚踏进来,曼娘也随着礼文岫抬头打量对方。

少见生得这么好的少年。眉浓眸深,嘴是嘴,鼻子是鼻子的,他那五官单拎一件出来长在个普通人脸上就能使人增色不少,偏偏齐齐荟聚在这一人身上。

叫人忍不住叹息一声当真是造化钟神秀,虽不伦不类了些,却也只有这一句能贴切形容曼娘心里的感触。

最难得的是还有一身张扬的少年气,如湛泸、似赤霄,藏在布套里都会破鞘而出,掩埋不住周身的光芒。

曼娘却忽得一愣。

旋即想起了这是谁。

这位小王爷牧倾酒自打出生就是个传奇。

他出自行伍世家牧家,十三做都头,十四指挥使,十五岁居然孤身一人往山东东路揭竿而起,将完颜家打得落花流水3,归拢了北地旧民两万人送回故国。

朝中震动,官家亲封他为“冠军侯”,不到第二年又以军功封赏他为本朝第一个异姓王。

虽然临安城里高门里有传言说这位牧倾酒能获封实际上是因着是官家的私生子,但他却是不折不扣颇有些手腕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