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接着说道，“那还是别了吧，我还可以。”

“嗤！”聂征忍不住就笑出了声，他抬眼看着易燃那一脸懵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艺人有趣得很，起码比他那个金主荣总可爱得多了。

易燃很少看到自己的经纪人笑，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聂征笑得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看起来和平时那种冷漠疏离的感觉相差了太多，完全就是一个温柔学长的模样。

“聂哥，”他突然开口，“你就这样多笑一笑，挺好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易燃和聂征都愣住了。聂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渐渐消失。易燃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准备解释。

“那个，聂哥，我、我只是……”

聂征一对眸子隐在镜片后面，被镜片上的光影挡住了，让人看不出情绪来，只是他的嘴唇紧抿着，半天也没有说话。

易燃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句话触痛了聂征的痛处，而这个话题也绝对不能再继续了。可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其他话题来缓解尴尬，气氛也就一直僵持在那里。

半晌，还是聂征先开了口，“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去录音棚录歌。”

“啊……好。”

看着聂征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易燃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刚的气氛实在太过尴尬，自己实在太没用了，竟然连找个话题都不会……

门外的聂征一步一步走在会自己房间的路上，明明只有短短几步，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刚刚易燃的那番话，从前也有人和他说过。他记得那个少年的笑容特别好看，总是喜欢托着下巴看着自己工作，还常常嫌弃自己的眉头拧着，也总是劝自己把那副不过100度的近视眼镜摘下来……

可在那天之后，那个少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推进了火化炉里，再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了一捧灰。

聂征推开房门，一步一顿的走进了屋里。他的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